此木是我栽

(V)荃文:cimu2h
白嫖党勿入

捡个土匪当相公

❥✦┄轻松 搞笑 小甜饼 种田 美食—🧸—

🍉荷藕因为嫁了三四回,回回花轿还没到夫家门新郎官就死了,成了十里八乡的有名的丧门星。

🍉还背上了克夫克父的骂名,连哥嫂都觉得她晦气,将她扫地出门。

🍉某日,上山采药的她捡了个濒死的男人回来。男人醒来后,一再坚持救命之恩,必须以身相报。

 成亲后,男人对她更是无有不依,出钱出力从不含糊。

 更神奇的是:成亲后那些欺负过她的人,不是被绑票,就是被下狱、抄家;她身上的那些污名,也都一一都被洗清。

 多次施展厨艺后,她成了十里八乡的美厨娘。如今想请她做席面的人,都排起了长队。

 荷藕看着误三春心想,定是老天见她可怜,让她捡了个锦鲤当相公。

 后来,城中土匪暴/乱。

 荷藕担心相公,急匆匆的赶回家,却见男人正站在廊下指挥着院内黑压压的土匪们。

 荷藕欲哭无泪,原来她捡回家的不是锦鲤,是土匪头子……

 当晚,某威震三山四水的土匪头子扑通一声跪地道:“娘子,你听我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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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退婚   新朗官又死在路上了

  酷暑七月,一连个把月的艳阳天,田里的地都裂口了,这天不给活路啊,今年是没好收成了,老农民们直摇头,突然一个大雷,倾盆大雨,还没来得欣喜就听到:

  “赶紧的,花轿往回抬,刘家大郎死了!”前方一送亲队伍原路折回,一看是村东头的荷家,媒婆碎了一口银牙,牙疼的说。

  这头有人梗着脖子问:“死了???”

  “又死了??”

  “真的假的?这都三次了,荷家妹子典型的克夫啊。以后就别嫁人了,这不,又祸害死了一个。”

  “……”

  顿时田间就炸开了锅,一个个跟在张媒婆后面去老荷家看热闹。

  人群里,一长舌妇压低声音跟旁人嚼舌根子,“要我说这老荷家的姑娘就是天煞孤星,鬼节生的人有几个是好的。“

  立马有人附和着说:“这就是丧门星,谁家娶了谁家办丧事,比黑白无常都准。”

  荷藕坐在花轿里,手紧紧的抓着喜帕。

  听着外面的人说她克夫丧门星,她竟然也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天生不详。

  她第一门亲事是嫂子给说的,娘亲死的早,嫂子进门后家里女眷的事由她张罗。

  嫂子娘家有个堂亲刚好有个儿子和荷藕年纪相配,就这样合了八字,配了婚书。

  谁曾想那孩子从小就胎里不足,郎中早早就断了他活不过十八岁。

  他家本就是想冲喜才定了这门亲事,大概婚事太过操劳,结婚当天一早被仆人发现死在了床上。

  第二门亲事是镇上地主家的傻儿子,因着第一门亲事,好人家谁还会找荷藕提亲。

  父亲本想着至少他家,家境殷实嫁过去吃喝不愁。

  那知婚礼当天傻儿子掉进井里淹死了,走到半路的花轿又被抬了回来。

  本以为出了这样的事,再也不会有人登门来提亲。

  那知邻村的秀才托了张媒婆来她家提亲,还让张媒婆带话给她:“他不信这些有的没的,让荷藕放心的嫁给她。”

  可是这花轿才走半道,就听来报信的人说:“他家少爷今早换了喜服,才走两步就吐血而亡。”

  荷藕想着若是第一次,第二次那是意外。

  那这次本来好好的人,怎地也没了。难道她真的是天煞孤星?是她克死了秀才大哥?

  “嘭”的一声,几个轿夫把轿子狠狠的往老荷家院里一摔转头就走,边走还边骂骂咧咧的叫嚷着晦气,真是晦气。

  坐在轿子里的荷藕被这么一颠,直接从轿内扑了出来,整个人扑在了地上,盖头掉了,手也磕破了皮。

  这一下摔的比较重,荷藕疼的蹙着眉毛,用手撑了一下竟撑起不来。

  门外看热闹的人群中发出一顿爆笑,有人嘲笑着说:“看她那个蠢样子,克死了这么多人,怎么老天也不收了她去。”

  老荷听了声音从内堂出来,身后跟着荷大哥和大嫂。

  看到大门口又一次被退回来的花轿和摔在花轿外的荷藕明显一楞,立马唤了儿媳妇将荷藕扶起来,捡起地上的盖头。

  刚进门的张媒婆都没搭理荷藕,满脸怒气的对老荷说:“老荷大哥,你家的媒以后给多少钱我都不保了。这哪里是做媒呢?这是送命吧!我看我也不用当什么媒婆了,直接改行开棺材铺子得了。”

  荷老爹听到张媒婆这样说,怒气冲冲的向张媒婆理论道:“她张姨,说话嘴上积点德。我家藕儿……”话还没说完一口血喷了出来,直挺挺的向后倒去。

  荷藕和哥嫂还有乡亲们手忙脚乱的把父亲抬进屋内放在床上,荷藕起身准备去请郎中却被荷老爹拉住了手。

  荷藕擦着眼泪说:“爹,你等着我去给你请郎中。”

  荷老爹拉着荷藕断断续续的说:“藕儿莫去了,爹怕是不行了。有几句话交待你们。”

  荷老爹看着面前的荷藕和荷大哥夫妇长叹一声:“我走以后,这房子田地啥的都留给你哥你嫂。藕儿,咱家在大青山有处破茅屋就委屈你了。爹,爹是看不到你……”突然猛烈的咳嗽起来,又一口血喷出来直接断了气。

  荷藕扑在床头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嫂子的哭声最大屋外都听的真真切切,荷大哥拿着帕子一边给荷老爹擦脸一边用手偷抹着眼泪。

  屋外看热闹的人群听着屋内传来阵阵哭声问道:“这是死了?老荷死了?”

  屋内跑出的村民大喊着:“死了,死了。灾星又把她爹克死了。”

  屋外的人群中像炸了锅一样,有人叫嚷着要把荷藕沉塘,也有人怕在这儿看热闹沾了晦气直接回了家,仅有几家相熟的老邻居进了门帮忙张罗着。

  村里的人觉得荷藕晦气自然也没有人来吊唁,整个灵堂冷冷清清。

  临到了出殡的那天,稀稀拉拉的来了几家,也是瞧着荷藕不在时来的。

  出殡的路上,正在田里插秧的花婶子看着荷老爹孤零零的送殡队伍说:“这荷老爹多好的一个人,活活的被他家那个丧门星给克死了。”

  旁边一起插秧的几个农妇复合着:“可不是吗?这要是娶回家八成公爹公婆都得让她克死,真是个灾星。”

  安葬了荷老爹,回去的路上荷藕和哥嫂坐在一辆马车上。

  荷大哥看了看她想张口却又抹不开,一旁的嫂子忍不往直接从身后拿出一个包裹塞在荷藕怀里,对着前面赶车的师傅喊道:“停车,停车。”

  马车还未停稳,荷藕就被荷大嫂从马车推了下去。

  摔坐在地上的荷藕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哥嫂,荷大嫂推了一下荷大哥:“你和她说,别让她以为咱们是黑心的。”

  荷大哥看着荷藕摔坐在地上有些心疼,毕竟是自己从小带到大的妹子,昨晚荷大嫂让他说的话一句也说不出,还想下车去拉荷藕一把。

  荷大嫂拉扯着荷大哥说:“不中用的,你不说我来。咱爹死前的交待的清楚,让你回大青山去。你也莫怪嫂子心狠,如今怕是换了谁,都不敢留你在家。”

  荷藕坐在地上抱着小包裹看着荷大哥轻声问道:“哥,你呢?”

  荷大哥刚想说话,荷嫂子抢在前头说:“我和你妹子只能留一个,你自己选吧!”

  荷大哥看看荷藕长长的叹了口气,同前面赶车的师傅说:“走吧。”

  荷藕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看了看马车上的哥嫂,对着她们鞠了一躬说:“哥,你保重。”

  起身向大青山走去,一边走一边用手偷偷抹着眼泪,荷大哥想下车拉住妹子却被荷大嫂拉了回来并催促着车夫快走。

  荷藕小时候在大青山待过,也算是认得路,约莫走了一个小时便到了青山村。

  荷藕站在屋前看着茅屋,经年无人居很是破败,左侧的房子南屋早已坍塌,篱笆扎的院墙都歪七歪八的倒在地上。

  看着眼前的一切荷藕安慰着自己,只要有一双勤劳的手这些都是小问题。

  她就要靠着这一身厨艺发家至富,再找个相公给所有人看看。

  进了屋开始收拾,房间经久无人居住,满是灰尘呛得的荷藕直打喷嚏。

  她走到门外呼吸下新鲜空气,刚好看到一个老头走了进来。

  荷藕从屋内走出问道:“老人家,你是?“

  “小姑娘,别怕。我是这青山村的村长,大家都叫我赵叔。我看到这屋里有动静就过来看看。你是老荷家的?”

  荷藕和村长简单的说了下家中的变故,村长安慰着荷藕,并让她在青山村安心住下来,便离开了。

  没过一会儿村长带着十来个村民又回来了,手上都拿着大包小包。

  村长一边指挥大家放东西一边说:“姑娘,大家伙听说你搬来,都想来给你贺贺乔迁之喜,这点东西算是咱们大家伙的一点心意。” 

  荷藕一一同各家道谢并送他们出了门,就这一会儿荷藕数了数她收了四只鸡,两只鸭,一只鹅还有一只小白免,两条鱼,还有各家送的米面菜等。

  荷藕觉得心里暖暖的,想着日后定要回报乡亲们。

  晚上荷藕想吃喝虽然不愁,但是手上一个大子也没有这样没过多久她就会坐吃山空的。决定明天去村长家问问,村里人都靠什么维持生计。

  从村长那儿荷藕得知大青山的后山上有很多野生的草药镇上的医馆定期会有人来收。

  第二天一大早荷藕就背着小院子里唯一一个破毛匡去了后山,许是荷藕运气好竟然采了满满一匡草药和野菜。

  想着回去把草药晒干换点银钱,再把野菜拾掇干净,挨家挨户的送点当做她回报大家的一点点心意。

  此时雷声大作突然下起了大雨,荷藕背着破毛筐向家里跑,跑的太急脚下一个没踩稳向山坡下滚去。

  荷藕闭着眼睛心想怕是要摔个狗吃屎,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袭来。

  用手摸去身下有些温热还带着些粘哒哒的液体,她睁眼一看正对面是一张满是血迹的脸。

2.  男人   有人半夜爬墙

  她吓的连连后退了好几步,几次想站起来都没成功整个人摊坐在地上。她双手合十不停的朝男子拜着,嘴里说着:“莫怪,莫怪。”

  只见原来死的人突然睁开眼睛,伸出一只血淋淋的手要来拉她张着嘴说着“救,救命。"

  荷藕那里见过这个吓得第一反应就是跑,可是连续外跑了几次都原地不动。

  她感觉有什么在扯着自己,她双手攥成拳紧紧的拉着自己的衣服,慢慢的回头看去只见一双血手明晃晃正拉扯着自己的裙角,吓得荷藕双腿一软差点又摊倒。

  她悄悄端详着对面男子,只见那人嘴里还断断续续的说着:“救命。”

  荷藕想虽说男女大防,可是毕竟人命关天。再说自己现在这名声怕什么,费了大力将男子从地上扶起靠在她肩上,就这样半背半扶的带着回了家。

  还未就到家门口就远远看到村长迎了上来,村长伸手接近荷藕肩上的男子问道:“这是怎么了?”

  荷藕村长叙述了大概,两人合力将男子扶进了屋内放在荷藕的小床上。

  村长看着受伤的男子说:“看这穿戴像是个商人,怕是过路的时被土匪洗劫。姑娘你刚来不知道咱们这儿匪患严重。好在遇到了你,要不然怕是要埋尸荒谷成孤魂野鬼。这小郎君伤的太重,你快去我家让你大有哥套了马车带你去镇上找个郎中来。”

  去镇上的路上大有哥告诉荷藕,镇上仅有一家叫济安堂的医馆专治外伤,但是店里的郎中脾气古怪且诊金收得比别家略贵。

  济安堂前门可罗雀,屋内坐着一个胖胖的白胡子老头。两人入内向胖郎中叙述了病情,那胖郎中也不含糊拿了药箱就和他们一起上车回村。

  一来一回到青山村时已经傍黄昏,马车刚停在荷藕家门口。村长就从院内赶了出来:“可算回来了,快带郎中进去看看。”

  荷藕下车引着胖郎中奔北屋去,屋内村长家的赵婶子已经给男子稍微清理下。脸上血污已经被擦拭干净,这样看竟是个俊俏的郎君。

  一直到天莫莫黑,胖郎中才从屋内出来。手中的纱布还包着三个箭头,他将箭头交给荷藕说:“这小郎君命大遇到了老夫。要是旁人怕是早就让你准备后事了。如今只要好好将养着不出半月便可恢复。”

  荷藕和村长一家连忙向胖郎中道谢,胖郎中摸着自己的胡子说:“口头感谢就免了,这老夫的出诊金?”

  荷藕想着大有哥先前说的话,心中有些打鼓。但是哥嫂临分家时一个子也没有给她。硬着头皮问:“费用几何?”

  胖郎中摸着胡子笑眯眯的说:“今儿的出诊再加接下来每隔七天换次药,还要换两次。看你个小姑娘也不容易收你八两银子。”

  荷藕红着脸略小声问道:“药钱能否容几天?”

  胖郎中说:“老夫看病是概不赊账的,今儿这银子我定要收的。”

  旁边的赵婶子对胖郎中说:“通融下吧,我们这些庄户人赚些银钱不易,如今这行情四百斤米才换一两银子,她才刚来连个地都没有拿什么去换钱。“

  胖郎中声音略高的说:“没钱你看什么病?”

  晚上镇上有宵禁胖郎中无法再回城,今儿只能在村长家暂住。

  临上马车时,荷藕把自己手腕上的两个银镯子塞给了大有:“大有哥明天你去回镇上。帮我把这两个镯子当了,当来的银钱先把诊金付了,剩下的麻烦帮我买些有利恢复伤口的荤腥回来,再帮我去布店扯块布料回来,我看那郎君身上的衣服碎的不能再穿了。”

  赵婶子连把银镯子从大有手里拿来推给荷藕说:“姑娘,这是你出生那年你娘让你爹打的。你看这镯子上的荷花都是你爹亲手刻的。如今,你……哎,还是留个念想吧。钱的事情我和你叔帮你想办法。”

  荷藕把镯子塞在赵婶子手里说:“婶子,这段日子已经很麻烦你们。明儿让大有哥把当票收好,日后宽裕了我再赎回来就是。”

  胖郎中一把从赵婶子把镯子抢了过来,放在袖兜里说:“别推来推去的欠的是老夫的钱,这东西就由老夫来收着。快点回家吃饭睡觉吧,老夫都累死了。”

  赵婶子狠狠的剜了胖郎中一眼,大有哥挥起马鞭赶着马车向家里赶去。

  下午去镇上的路上荷藕从大有口中知道,村长来找她是因为雨季快要来了,村长和村里的几个后生趁她不在家的时候帮她把南屋修了又把房顶加固了。

  荷藕看向那被重新搭起的南屋,眼泪不停的再眼里打转,她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过别人善意的温暖了。她拍了拍自己脑袋心想,真是粗心刚才都忘记感谢村长他们。

  本来她还愁家里有个养伤的男子她住那里,现在看来问题都迎刃而解。

  荷藕按照胖郎中交待的,不停的用水给男子擦着额头防止他发烧,后半夜荷藕也迷迷糊糊的趴在床边睡着了。

  荷藕被窗外的鸡鸣吵醒,揉了揉眼睛看了看还在熟睡的男人又用手摸摸了他的额头没有发烧又继续趴在床边睡了。

  睡到傍中午才醒,总觉得有一股寒意的目光正盯着自己,朝床上看去被胖郎中包的像个粽子一样的男子,仅漏出的一双眼睛正在凌冽的探究着自己。

  荷藕还是第一次单独和男子共处一室瞬间脸就红了。为了缓和气氛略带尴尬的说:“你醒啦,这胖郎中的药还挺管用。”

  床上的男子一点反应就都没有,依旧是面表情的看着她。

  荷藕又说道:“你饿不饿?我去做饭。”

  误三春看着对面的姑娘穿着藕粉色的上袄下身着靛蓝色的百褶裙,头上随便挽了个发髻插着根翠玉珠花。鸭蛋似的脸庞皮肤白皙无暇透出淡淡粉红,一双杏眸清澈明亮,上面坠着弯弯的柳叶眉,长长的睫毛微微的卷撬,通身还有一股稚气。

  面对眼睛这个稚气未托的小女孩,误三春放下戒心点点头说了声:“嗯。”

  荷藕逃一样的快速从南屋跑了出来,她觉得床上那个男子眼神太过深邃,多看几眼容易被他吸进去。

  荷藕跑到厨房一看,案几上放着几包草药和一块黑色的织锦布料。桌角下摆着两只白色的小鸽子,旁边的木盆还有两条黑鱼。不禁懊恼自己是实在是贪睡,连大有哥来过都不知道。

  荷藕想着胖郎中的交待,一开始只能吃些汤水。荷藕记得以前爹说过黑鱼对刀伤恢复是最好的。便从木盆中捞了一条黑鱼,杀完清理干净后。

  将鱼身表面的水吸掉放入碗中,掉入盐和醋抓匀反复揉搓鱼皮来除去鱼的腥味和粘液,然后再次用清水清洗干净。

  再将葱姜蒜切碎,倒入鱼中,再加入适量的料酒和盐抓匀,用碗密封扣住放置半个时辰。

  再这半个时辰里,荷藕烧了一锅开水盛出后放在一旁备用。半个时辰后把鱼取出来再次用清水清洗一下,等锅热之后,先用姜片擦拭锅底,放入鱼块火煎至两面金黄。掉入刚才备用的开水大火烧开,去除表面的浮沫,小火慢炖半个小时。等鱼汤味芳香四溢时加入三勺盐,将葱末倒入锅中起锅。

  误三春躺在床上,闻着断断续续从屋外传来的香味。饿了一天一夜的他早已饥肠辘辘,肚子竟然不争气的叫了起来。误三春用手打了下自己不争气的肚子,不知道是牵扯了到那里,疼的直咧嘴。

  正巧端着饭菜进屋的荷藕看到这一幕,立马将饭菜放到桌上走过来关切的问着“可是那里不舒服。”

  误三春笑笑说:“无事,就是拉扯到了。”

  荷藕将误三春慢慢的扶起靠在床头,将竹桌摆在床边,乳白色的鱼汤搁置在青绿色的竹桌上,清爽的配色让人食欲大开。

  误三春刚想开动又见荷藕,拿了一碗清白色的清汤水和一碟绿色的青菜段放在了桌上问道:“这是?”

  荷藕一一介绍到,这是糙米做的粥,你现在只能喝些汤水所以只有汤水没有米粒。我想着你只是吃这鱼肉鱼汤和糙米汤实在无趣,就烫了一把我上山采的青菜切成小段用醋、盐和麻油拌了下。你先吃我去外面看着药,说完就风一样的跑出了屋子。

  误三春用手摸摸自己的脸想难道我现在的模样很吓人,以前他也是姑娘家心中的如意小郎君。如今怎么小姑娘见了自己就跑。

  荷藕在厨房熬着药,掐算着差不多有半个时辰了端着药进了南屋,果然风卷残云桌子上的饭菜一点都没剩,误三春吃了个惊光。

  误三春见荷藕说道:“姑娘你真是心灵手巧,做出来的饭菜让人吃了上顿想下顿。”

  荷藕害羞的笑了笑,将药端给误三春。误三春端起碗一饮而进。误三春突然起身,荷藕立马上前制止:“你伤口不能乱动快躺下。”

  误三春双手抱拳对荷藕说:“姑娘大恩大德,误某铭记在心。日后必会结草衔环以报今日之大恩。”

  荷藕不停的挥着小手说:“不用不用。”慢慢扶他躺下,收拾了桌面交待误三春早点休息,有事唤她。

  夜半时分,一外身穿夜行衣的男子在荷藕家院外翻墙而入。屋内熟睡的男子,瞬间睁开了鹰眸。

3.  下山   大家伙正商量要把她沉塘……

  屋外传来两声细细的猫叫声。

  原本躺在床上的男人早已坐起,捏着嗓子回应。

  黑衣人听到后捏手捏脚的推门而入,看到屋内坐在床上裹的像粽子一样的男人忍不住笑着说:“大哥不是我说,就这点小伤至于包成这样?你以为你是林黛玉?”

  误三春打开他的手:“下次我射你三箭,如何?“

  常溪揉了揉被误三春打红的手背说:“大哥,你伤还没好省点力气,省点力气。“

  误三春不悦的看了他眼:“说正事!”

  常溪立马正经的说:“大哥,我打探到那日和你交手的隔壁山头的老大青虎,这青虎和官府勾结多年。大哥,看来你是不能再回咱山头了。“

  误三春痛快的答应说:“行了,快滚吧!还有没事不要来打扰我过田园生活。”

  常溪心想你个土匪头子要过田园生活说出去有人信?心里虽然这样想面上还略带悲伤的说:“大哥,你是不是看上隔壁的小娘子了压根就不想回去。”

  误三春骂道:“放屁,老子是那种见色亡义的人?”

  常溪做了个嘘的手势:“大哥,你小点声。不过话说回来大哥你要是真喜欢小娘子,就把她娶了呗。这一来你有个正大光明的身份留在山下,二来也方便打探消息。”

  误三春压低了声音说:“滚!”

  常溪刚走了两步就听到身后的人说:“滚回来!”又屁颠屁颠的回到了床前。“大哥,有何吩咐?”

  “内急!扶我去如厕。”

  常溪心想听听这是人话?才从房内走出来误三春就把常溪给推开了嫌弃的说:“会不会扶人,边儿呆着去。”

  许是两个人的动作太大,竟将熟睡的荷藕给吵醒了。

  荷藕睡的正香,迷迷糊糊听见外面有悉悉索索的声音。她以为是误三春有什么事,披了衣服点了灯就向北屋走来。

  谁知进了北屋竟没有人,立马向屋外找去。

  刚从茅厕出来的误三春看到屋内亮了灯,给了常溪一个眼色让他消失。

  常溪轻轻一跳上了房顶,误三春慢慢移着步子向房子走去。

  躲在房顶上的常溪看着下面装柔弱的男人,心里一镇呸,呸,呸

  荷藕拿着灯走来,看到正在慢慢向她这儿走来的误三春。走进了一看误三春疼的满头大汗,立马架起他的胳膊放在肩膀扶他回屋。

  “郎中说你现在不能动作幅度太大容易撕裂伤口,下次有事唤我。”荷藕一板一眼的说着。

  误三春连连点头向荷藕说:“抱歉,不想扰了姑娘清梦。“

  此时正在专心扶着误三春的荷藕,并不知道房顶上正躺着一个悠哉悠哉的男人饶有趣味的看着他俩。

  荷藕将误三春扶回去安顿好,回屋头一沾枕头便睡着了。

  误三春听着隔壁传来的匀称的呼吸声,慢慢起身向南屋走来。轻轻的推开门蹑手蹑脚的走到床边看了看熟睡的女子给她掖了掖被子才转身回房。

  半夜的时候下起了雨,这雨下了一整天都没有停。荷藕想着这雨怕是要连续下上个十天半月了,心里担忧着胖郎中能否如期上门换药。

  没想到竟比预想中的好,这雨下五六日便停了。  

  再这几天的接触中,荷藕将误三春的大概了解了下。据误三春说:“他本姓吴,在家中行三。单名一个椿字。因小时长的较为俊俏便有了误三春这个雅号。是城中富户的家中世代经商到他这一代逐渐没落,但是几代人经营的家底还是可以衣食无忧的。他本想着回乡间物色处适宜处,搬来乡间生活。没想到路上遇到了土匪打劫,被洗劫了不说还险些丧命。”

  荷藕对此自是深信不疑,还深表同情。

  荷藕掰着小手指算了算胖郎中药莫明天要来换药。但是现在正处在雨季,老天爷就像小孩子的脸说翻就翻谁知道明儿是晴天还是雨天?她想着趁着天睛带误大哥下山去把药换了。

  荷藕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包袱向北屋去,“误大哥,这衣服你试试看合身吗?”

  误三春打开包裹里面是件黑色织锦缎的长袍,他拿起刚准备上身,就听到身后一连小跑的脚步和关门。他轻轻的摇头一笑,又听见身后传来了开门声,小姑娘磨蹭蹭的挪到他旁边说:“你伤还没好我帮你穿。”说完从误三春手中拿过衣服,朝他身上比量。

  误三春比荷藕高出了好多,微微付下身对荷藕说:“有劳姑娘。”。

  小姑娘今儿穿了身水绿色的裙装甚是好看。袖纱清挽,裙衫翩跹如同那悄悄迎风而立的初荷,干净美好,清秀可人。许是因为害羞整个人从头到脸都红到脖子里去了。

  一时间误三春竟看呆了,直到耳边响声小姑娇软的声音才回神:“误大哥,好了。”

  误三春面无表情的起身,耳朵却悄悄的红了。

  “荷藕妹子,在家吗?”屋外大有的声音打破了两人暧昧的气氛。荷藕听到声音拉着误三春向院外走去,前面走着的小姑娘不知道,后面被拉她着的某人耳朵更红了。

  “荷藕妹子,这车我给你赶来了。妹子,你会赶车不?”

  “我会。"还未等荷藕回答,误三春说道。

  赵大有刚想开口,就听到误三春说:“伤口都在右手边,左手还可以赶车无碍的。”

  荷藕担心的看着误三春,可是今儿好不容易晴了天,家家地里的活都干不完她实在不好意思再麻烦赵大有。

  误三春叹了口气摸了摸荷藕的头说:“别担心,无事的。”

  荷藕点点头上了马车靠坐在后面的几麻袋草材上关切的看着前面赶车的误三春,盯了一会看误三春确实没有什么不舒服才放心。

  临走前赵大有告诉荷藕,他娘说连着下雨医馆怕是不会来收药了。今儿镇上药厂应该会开市收药材让荷藕帮忙把她家的也一并带了去卖掉。

  马车到药厂门口的时候前面已经排了长长的队伍,家家都是来卖药材的。荷藕问了前面排队的人才知道,这药厂收药材是有数的收到足了就不收了。所以,换药只能误三春自己去了。好在胖郎中的医馆离药厂不远,往前走个百十米就到了。

  误三春将马车赶到队伍末尾,下了马车和荷藕约好还在这里汇合便向医馆走去。

  按照荷藕说的名字找到了济安堂,堂内胖郎中正无聊的扔着筛子嘴里叨咕着:“去?不去?去?……”

  误三春敲了敲诊桌,胖郎中先是不悦的瞪了他一眼,转而脸上又笑开了花:“你这小郎君莫不是曹操托生的,老夫刚还想明儿去不去给你换药,你就自己个儿来了。”

  胖郎中带着误三春去内堂换药,换好药胖郎中看了看误三春身上的外袍说:“果然人靠衣装,马靠鞍。这衣裳一穿说是京城里的王侯公子也不为过。还是老夫眼睛光好啊。”

  误三春不解的看着胖郎中。

  对面的人傲娇的说着:“怎么赵大有没跟你说这料子是老夫挑的?就他那个土鳖审美不提也罢。”

  误三春揪着自己的衣服满脸疑问:“你买的?”

  “怎么小娘子没和你说,她当了她爹娘留给她唯一的念想银镯子给你治病,买药,买布料,买……”胖郎中絮絮叨叨的说着事情的经过。可是后面误三春却一点都没有听进去,他用手轻轻的摩挲着自己的衣裳脑海里反复的回荡着胖郎中刚才的话,“她当了爹娘唯一留下的念想……”

  胖郎中的话在误三春的心中激起了一圈圈的波澜,他从一出生就被人训练着如何成为一把直插敌人心脏的利剑,过着刀剑嗜血今日不知明日的生活。在他的世界与人相关皆为利,尔虞我诈你死我活本来是常态。从来没有人为他做到如此,给过他如此关心的照顾,竟一时不知该如何形容这感觉。

  胖郎中拍了下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误三春:“小子,老夫刚才说的话你有在听吗?“

  误三春当老大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人敢和他勾肩搭背的更不要说在他思考的时候打断他。他回头瞥了一眼胖郎中沉声问道:“什么?”

  胖郎中在误三春的眼中竟然看到了一抹杀气,心想这小子怕不是什么善茬。

  刚好这时对面开当铺的陈大妞叫道:”老胖头,快出来前面有热闹瞧。”

  胖郎中立马从屋内出来问道:“啥热闹,啥热闹?”

  陈大妞一边提着鞋一边说:“下塘家村老荷家那个灾星荷藕你听说过吧,这不今天在药厂门口让他们村的的给抓到。这不大家伙正商量要把她沉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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